病娇艺术家(佚名佚名)免费小说笔趣阁_完结版小说推荐病娇艺术家(佚名佚名)

01我在拉萨的街头，阳光像一把锋利的藏刀，直接捅进我的视网膜。

"这太阳是想谋杀我吗？"我眯起眼睛，把墨镜往鼻梁上推了推。

八廓街的人流像一锅煮沸的酥油茶，藏族老太太转着经筒，游客举着自拍杆，

还有几个磕长头的信徒，额头上的茧子厚得能当鞋底。我叼着根烟，

没点——高原反应让我连打火机都按不动。"帅哥，借个火？"声音从我背后飘来，

甜得像是掺了蜂蜜的甜茶。我转身，看见一个姑娘。不，用"姑娘"这个词太普通了。

她像是刚从某幅超现实主义油画里跳出来的——酒红色短发，右耳七个耳环连成一串，

锁骨上纹着一行藏文，翻译过来大概是"诸行无常"。"在拉萨借火？"我笑了，

"你不如借个氧气瓶。"她歪着头看我，眼睛亮得像布达拉宫的金顶："我叫陶陶，

行为的艺术家。""纪明，职业流氓，业余诗人。"我掏出打火机，

假装很帅地甩开盖子——结果因为缺氧，手指一软，打火机直接掉进了下水道。

陶陶笑得前仰后合，七个耳环叮当作响："看来我们得用最原始的方法了。

"她从包里掏出一把藏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等等，"我后退半步，"我只是想点根烟，

不是想当人体刺身。"她翻了个白眼，用刀背擦过一块石头，火星溅到我的烟头上。

我猛吸一口，尼古丁和稀薄的氧气一起冲进肺里，眼前一阵发黑。"牛逼，"我咳嗽着说，

"你这招是从《荒野求生》学的？""不，"她收起刀，"是从前男友身上学的。

"我决定暂时不问细节。陶陶身上有种危险的气息，像是高原上的雪豹，

美丽但随时可能咬断你的喉咙。"请我喝甜茶吗？"她问，

没等我回答就拽着我的胳膊往玛吉阿米走。她的手心滚烫，像是握着一块炭。玛吉阿米二楼，

我们挤在靠窗的位置。陶陶的膝盖贴着我的，她用小指勾着茶杯，眼睛却盯着我的喉结。

"所以，行为艺术家都做什么？"我问，"比如在广场上裸奔？

"她舔掉唇边的奶渍："上个月我在大昭寺前把自己裹成木乃伊，只露出眼睛，

观察路人的反应。""然后呢？""然后有个喇嘛以为我是某种密宗修行者，

对着我念了半小时经。"她大笑，"最后我热得中暑，被抬进了医院。

"我发现自己无法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陶陶说话时眉毛会跳舞，

右嘴角有个小酒窝时隐时现。她讲起自己把前任的求婚戒指熔掉做成装置艺术时，

眼睛亮得像纳木错的星空。"你挺变态的，"我评价道，"我喜欢。"她突然凑近，

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藏香味："纪明，你知道为什么我来拉萨吗？""寻找灵感？逃离都市？

朋友圈打卡？""我来找个人，"她的指甲轻轻刮着我的手腕，

"找一个愿意陪我玩危险游戏的人。"我的汗毛竖了起来。陶陶的指尖划过我的脉搏，

像是在测量我心跳的频率。"什么游戏？"我哑着嗓子问。她神秘地笑了："明天下午三点，

布达拉宫广场。穿红色衣服。"第二天我穿着大红冲锋衣站在广场上，像个移动的消防栓。

陶陶迟到了半小时，出现时却让我差点咬到舌头——她全身缠满红色丝带。

"今天的主题是'束缚'。"她宣布，然后开始绕着我一圈圈缠丝带。路人纷纷举起手机，

有个德国游客甚至问这是不是某种藏族仪式。"你确定这不是SM前戏？"我小声问。

陶陶狠狠勒紧丝带："闭嘴，艺术品不需要解释。"我们就这样被绑在一起站了两小时。

她的后背紧贴我的前胸，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和呼吸。丝带在风中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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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刑罚是用湿牛皮裹住犯人，等牛皮干缩......""停，"我打断她，

"这种时候讲这个？"她扭头看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下巴："害怕了？"我低头吻了她。

陶陶的嘴唇有酥油茶和香烟的味道，她咬了我的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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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情人。"我家在仙足岛，"她说，"明天来帮我完成下一个作品。

"我揉着发麻的肩膀："这次需要我准备什么？避孕套还是急救箱？"她笑着走开，

回头喊："带上你的幽默感和求生欲！"陶陶的"家"是个改造过的藏式院子，

墙上挂满诡异的面具和黑白照片。工作台上散落着手术刀、铜线和干花，

角落里堆着几个用铁丝缠绕的人形雕塑。"欢迎来到疯人院。"她张开双臂。

我注意到床头摆着一排药瓶，但还没来得及看清标签，

陶陶就推着我转向另一个房间——那里有张覆盖着白布的巨大物体。"揭幕时间。

"她戏剧性地扯下白布。是个等比例的人体雕塑，用透明树脂制成，

百个微型物品：打火机、烟头、避孕套包装、碎酒瓶......全都漂浮在凝固的液体中。

"《前任》，"她骄傲地介绍，"我用三年收集了这些纪念品。"我凑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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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突然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上："纪明，你觉得爱是什么？

""爱是......"我转身面对她，"是你明知道对方会毁了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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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光线透过彩色经幡照进来，把她的红发染成紫色。我伸手抚摸她锁骨上的纹身，

她像猫一样眯起眼睛。"诸行无常，"我念出那几个藏文，"所以你才这么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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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窗台上摆着一排小刀，按大小排列得像外科手术器械。"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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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没有回答，只是把我推倒在满是颜料渍的地毯上。她的吻像拉萨的雨，又急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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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用手指在我胸口画圈，讲述她如何在美院因为烧掉教授的假发被开除。"那火可真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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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趴在我身上舔掉我下巴上的酒渍，突然严肃起来："你有过多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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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上了一个美丽的精神病，但奇怪的是，我一点也不后悔。

"明天我们去纳木错，"她宣布，"我要在湖边把你埋进沙子里，只露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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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陶陶不在床上。透过半开的门，我看见她在工作台前摆弄什么，

身边摊开着我的钱包和手机。月光下，她的侧脸像个专注的孩童。我本该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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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冰凉的脚贴上我的小腿。"纪明，"她在我耳边低语，尽管她知道我醒着，"从现在起，

你只属于我的艺术。"02陶陶说要带我去纳木错时，我以为会是场浪漫约会。

直到她往背包里塞进绳索、防水胶带和一把园艺剪刀，

我才意识到这可能属于《法制进行时》的取材范围。"这是行为艺术道具还是杀人工具？

"我挑起那把剪刀。她抢回去，刀尖轻轻划过我的牛仔裤拉链："取决于你的表现。

"去纳木错的路像被巨人揉皱的锡纸，我们的破吉普车在每一个坑洼处都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陶陶开车时喜欢单手掌方向盘，另一只手始终放在我大腿上，

指甲随着藏族电台的鼓点敲击我的动脉。"你知道吗，"她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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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圣湖边时，夕阳正把湖水染成血橙色。陶陶从后备箱拖出个巨大包裹，

抖开是张透明塑料布，上面用红漆画着人体轮廓。"《湖葬》，"她宣布今天的主题，

"你躺进去当模特。

"我盯着那个像凶案现场标记的轮廓："你确定这不是《今日说法》道具？"高原的寒风里，

陶陶像枚剥开的荔枝，皮肤在暮色中泛着珍珠母的光泽。七个耳环叮叮当当，

锁骨上的藏文刺青随着呼吸起伏。她歪头，"艺术家需要观察人体线条。

"当我也躺进塑料布时，才发现上面有细小的孔洞。陶陶用绳索穿过这些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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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布逐渐鼓起，陶陶用便携气泵往夹层里充入氦气。我们像被包裹在巨大的透明蚕茧中，

身体随着气囊漂浮起来。月光透过塑料布，在她脊椎投下蓝莹莹的流光。

"现在我们是纳木错的水葬品，"她在我耳边低语，"被圣湖吞噬的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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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的眼睛在黑暗中放大，她解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系在我脖子上打了个活结。

"要是绳子断了，我们就会像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的陪葬品那样，永远沉在湖底。

"醒来时躺在吉普车后座，身上盖着藏毯。陶陶正在驾驶座抽烟，后视镜里看见我醒了，

扔过来个氧气罐。"昨晚你晕过去了，"她轻描淡写，"不过作品很成功。

"车载录音机在放仓央嘉措的情诗。我爬到她耳边："大师说'世间安得双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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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中的纳木错蓝得像液态宝石。

岸边立着我们的"作品"——充气的塑料布被拴在经幡柱上，在风中鼓胀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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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脖子上的红绳："确实是神迹——我居然还活着。"回拉萨的路上陶陶格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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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是"边缘型人格障碍"和"双向情感障碍"。回程的盘山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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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告诉你，我可能真的会伤害你。"我抓起她放在档位上的手，

舔过腕部淡化的疤痕："巧了，我有受虐倾向。"陶陶咬着我肩膀呜咽时，

车窗外有秃鹫盘旋。她蜷在副驾驶睡着了，睫毛投下的阴影像两把小刷子。

我看着她锁骨上"诸行无常"的藏文，想起大昭寺喇嘛说过，

这句话的下半句是"诸法无我"。回拉萨后陶陶消失了三天。

我每天去"云端"酒吧喝青稞酒，

酒保次仁已经学会在我杯底垫张纸巾——陶陶第一次出现就是抢走我垫酒的纸巾，

在上面画了幅我的裸体素描。第四天清晨，我被砸门声惊醒。开门看见陶陶抱着个纸箱，

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新作品，"她把箱子扔给我，"《纪明的100种死法》。

"箱子里是100个黏土人偶，全是我模样的Q版造型。有的被钉在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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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她脱力般倒在我床上，很快陷入沉睡。整理箱子时发现底层有本素描簿。

翻开全是我的速写：吧台抽烟的我，布达拉宫前被丝带缠绕的我，在塑料布里缺氧抽搐的我。

最后一页是张地图，标记着拉萨周边所有天葬台，红笔画了颗爱心在色拉寺后山那个。

我正看得脊背发凉，陶陶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她睡得迷迷糊糊，

头埋在我颈窝里蹭："别怕...我不会真的杀你..."那天下午我们去了色拉寺。

陶陶反常地安静，跟着转经的人流一圈圈走着。在辩经场附近，她突然拽我拐进条僻静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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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逗她："下辈子你还想继续祸害我？"她突然暴怒，把嘎乌盒砸向墙壁。银盒弹回来，

擦破我眉骨。血滴在石板上，陶陶像被抽走力气般跪下来，颤抖着舔掉我脸上的血。

"对不起..."她反复念叨，眼泪冲花眼线，

"我控制不住..."我带她去玛吉阿米处理伤口。甜茶馆的老奶奶用藏药给我止血时，

陶陶在门外抽烟，脚边积了七八个烟头。有个藏族小孩想捡她扔掉的烟盒，

她突然暴起要打人，被我拦腰抱住。回我出租屋的路上她异常安静。

直到进门才开口："你该离我远点。""晚了，"我指指脖子上的红绳，"已经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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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她擦汗时发现她腰间有排列整齐的疤痕，像是用刻度尺量着划的。凌晨三点她突然清醒，

光脚蹲在窗台抽烟。月光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蓄势待发的猫。"我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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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攥着把折叠刀——正是那天在八廓街用来给我点烟的那把。床头柜上她的手机亮起，

是条短信："药量加倍，下周复诊。别再伤害自己或他人。"我轻轻放下刀，

亲了亲她颤抖的眼皮。03陶陶消失的第七天，我收到一个包裹。拆开是张黑卡纸，

上面用银粉写着："今晚八点，仙足岛工作室，《纪明的100种死法》首展。

"落款处印着个唇印，颜色像凝固的血。我对着镜子系领带时，发现脖子上还留着那根红绳。

七天没摘，皮肤已经磨出红痕。楼下传来喇叭声，陶陶的破吉普堵在巷口，

引擎盖冒着可疑的白烟。"这是葬礼请柬还是约会邀请？"我钻进副驾驶，

发现座椅上散落着药片和手术刀。陶陶今天化了浓妆，眼线飞到太阳穴，像只准备捕食的猫。

"艺术展开幕式，"她猛踩油门，"也是你的生日派对。""我生日在三月。

""现在改到今晚了。"她扔给我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把钥匙，齿痕歪歪扭扭，

像是手工锉的。"工作室钥匙。丢了就把你手指砍下来重做。"车停在铁皮厂房前，

门口挂着霓虹灯牌："TT死亡艺术工作室"。字母"T"设计成绞索形状。推门瞬间，

冷气混着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三十平米的空间被改造成灵堂风格，黑白气球飘在天花板，

墙上挂满我的"死状"照片。"欢迎来到你的死亡。"陶陶从背后环住我，手指冰凉。

第一张照片里，"我"被钉在转经筒上，胸口插着金刚杵。第二张是"我"泡在玻璃缸里，

水母在腹腔漂浮。第三张最瘆人——"我"的头颅被做成标本，脑壳切开，

里面坐着个陶陶的微缩人偶。"这是...怎么做到的？"我喉咙发紧。

陶陶兴奋地拉着我走向角落："3D打印加硅胶！那个水母是用避孕套染色的！

"她掀开一块黑布，"看主展品！"聚光灯下立着个透明棺材，里面躺着等比例的"我"。

人偶穿着我的衣服，脖子上系着同款红绳。最诡异的是面部——不是蜡像，

而是张会动的电子屏，实时显示着我的表情。"心跳感应器，"陶陶把传感器贴在我胸口，

"你紧张时，棺材里的你会七窍流血。"我望向四周，发现观众席坐着十几个人。

有扎脏辫的文艺青年，穿袈裟的喇嘛，

还有个戴渔夫帽的老头正用放大镜研究"我"的硅胶生殖器。"都是圈内人，

"陶陶咬着我耳朵介绍，"那个喇嘛是行为艺术评论家，老头是医学院解剖学教授。

"灯光突然暗下来。陶陶跳上棺材，七个耳环叮当作响。

"《纪明的100种死法》第一幕——窒息之爱！"她拽出根橡皮管接在棺材上，

另一端含在自己嘴里。随着她呼吸，棺材里的"我"开始抽搐。电子屏上的脸涨得通红，

眼球凸出。观众席传来掌声。"第二幕——穿刺之刑！"陶陶按下遥控器，

棺材内侧弹出几十根钢针，缓缓刺入人偶身体。每根针头都连着血袋，

"我"很快变成血刺猬。电子屏同步显示我惊恐的表情，陶陶笑得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第三幕——..."我冲进洗手间干呕。镜子里的人眼眶发青，脖子上红绳像道绞痕。

手机震动，是陶陶的短信："逃什么？你最爱的荤段子呢？"回到展厅时，

观众正在品鉴"我的内脏"——陶陶用果冻做的器官模型。解剖学教授用镊子夹起"心脏"，

里面嵌着张字条："纪明爱陶陶，至死方休。""喜欢我的生日礼物吗？

"陶陶从背后贴上来。她换了件红纱裙，布料薄得能看见腰间的疤痕。"差点忘了许愿。

"我抓起手术刀划破手指，把血抹在她锁骨刺青上，"希望陶陶永远这么疯。"她瞳孔骤缩，

突然和我亲吻。观众识趣地退场，只剩那个喇嘛在角落念经。

电子屏里的"我"开始流泪流血，特效逼真得令人不适。"等等，"我抓住她手腕，

"那些药...你还在吃吗？"陶陶表情瞬间阴冷："你翻我东西？""床头柜的药瓶，

氟西汀和劳拉西泮。"我直视她的眼睛，"还有诊断书。"她抄起手术刀抵住我喉咙。

电子屏里的"我"开始大出血。"边缘型人格障碍，"刀尖微微下压，

"还有抑郁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现在要逃还来得及。"我握住她拿刀的手，

引向自己心口："往这儿捅。然后你可以把我的心脏泡在福尔马林里，每天对它说早安。

"刀当啷落地。陶陶开始发抖，像台过载的机器。我抱起她放在工作台上，

她蜷缩成婴儿姿势，指甲抠进我手臂。"十六岁..."她声音支离破碎，

"我爸用烟头烫我，说这样能治好多动症。"她撩起裙摆，腰侧疤痕组成诡异的星座图，

"这些是尺子划的，他嫌我数学考不好。""第一次自杀是吞颜料，"她喘着气笑，

"结果吐了一星期蓝屎。"我把她浸透的裙摆拧干："为什么是拉萨？""五年前在这写生，

看见天葬。"她眼神飘远，"尸体被切成碎块喂鹰，灵魂就能飞升...多美的艺术形式。

"窗外开始下雨，铁皮屋顶噼啪作响。陶陶的呼吸渐稳，在我怀里睡去。

电子屏里的"我"停止流血，露出微笑。凌晨三点，我被金属声惊醒。

陶陶在工作台前摆弄什么，身边散落着针管和药瓶。月光下她像个进行邪恶实验的科学家。

"胰岛素，"她头也不回地说，"能让人在甜蜜中死去。"她举起个微型棺材，

里面躺着糖做的"我"，"《纪明的第101种死法》——糖尿病并发症。

"我夺过棺材吞掉糖人。陶陶愣了两秒，突然大笑，笑得眼泪直流。雨停时，

陶陶趴在我胸口画草图。"下个作品，"铅笔划过锁骨，

"《活体解剖》——在你皮肤上刻满藏文咒语，然后涂荧光粉。""需要打麻药吗？""不，

"她舔着铅笔尖，"我要听你惨叫。"晨光透过铁皮缝隙，把工作室切成碎片。

陶陶在光斑间跳跃，把"我的内脏"模型扔进微波炉。"早餐吃炒肝尖！"她欢呼，

像个正常女孩。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是女声："陶陶今天吃药了吗？""你是？

""林医生，她的心理医生。"背景音有键盘敲击声，"她上周就该复诊。

"陶陶抢过手机挂断，脸色煞白。"辩证行为疗法，"她机械地重复，"每周两次小组治疗，

一次个体咨询..."突然抄起锤子砸向电子屏，棺材里的"我"脸碎成雪花点。我抱住她，

感觉怀里的人在溶解。氟西汀药瓶滚到脚边，标签上写着"每日两粒"。而瓶子里只剩三粒。

"帮我..."陶陶揪着我衣领呢喃，

"就像在纳木错那样...把我绑起来..."我用红绳缠住她手腕，打了个活结。

她渐渐平静，靠在我肩上呼吸均匀。手机又响，是林医生的短信："陶陶有自毁倾向，

请确保她身边没有锐器。"怀里的人动了动，露出孩童般的睡颜。

我望向满屋子的"我的死亡"，突然明白这场病态浪漫的本质——她用艺术重构死亡，

只为对抗内心更大的黑暗。微波炉"叮"的一声，"我的肝尖"热好了。

腐烂...我要把你做成标本..."阳光移到了墙上的照片——那张"我"的头颅标本照。

现在看清了，脑壳里坐着的陶陶人偶在哭。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哼起《仓央嘉措情歌》。

04陶陶的药瓶空了三天。我数过，那瓶氟西汀本该还剩七粒，

但今早在垃圾桶里发现了空瓶，标签被她用红笔涂改成"纪明牌镇静剂"。"你把药扔了？

"我摇晃空瓶，药片碰撞声像某种不祥的倒计时。她正在往我背上贴电极片，

闻言扯了扯连接我胸口的导线："这才是我的药。"显示器上我的心跳曲线顿时飙升，

陶陶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工作室成了临时诊疗所。陶陶不知从哪搞来台心电图机，

说要记录"爱情的心电波形"。电极片黏在我皮肤上，冰凉如她昨夜抵在我腰间的刀尖。

"今天玩《心脏停跳实验》。"她调整着仪器旋钮，七个耳环在晨光中晃荡，

"等你心率到180，我就切断氧气供应。

"我抓住她手腕："林医生刚发短信——""嘘——"她把手指按在我唇上，

"艺术不需要医生。"显示器上的绿线开始剧烈波动。陶陶跨坐到我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