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赵元修:“夫君这是…… 几个意思?”
赵元修咳嗽一声,耳根泛着可疑的红。
“说来惭愧,我那元配走得早,信然这孩子自小无人管教,性子越发孤僻……”
我直接打断:“说人话。”
他尴尬地搓着手,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就是信然这孩子,在学堂总受欺负。”
“那群熊孩子说他‘有娘生没娘教’,我这做爹的……”
好家伙。
我说怎么天上掉馅饼,礼部侍郎赵家竟能看上我这个七品小官的女儿。
感情是奔着我这张毒舌来的。
赵家满门读书人,拉不下脸吵架,偏孩子们的事又不好较真。
所以他们千挑万选,选中了我这个长安闻名的 “喷子”。
亏我还以为是自己的个人魅力呢。
我气得心里直翻白眼,双手合十作揖:“夫君有所不知,出嫁前我已答应爹爹,往后再不动粗。”
赵元修急得直跳脚:“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动粗?这叫…… 文雅规劝!”
呵,男人。
说两句漂亮话就想让我做恶人,到时候还不是你们赵家捞好名声。
这赔本生意谁做啊。
我继续装蒜:“阿弥陀佛,妾身已放下屠‘嘴’。”
下一刻,赵元修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颗鸡蛋大的珠子。
“这是我向圣上求的南海夜明珠,价值千金。”
我咽了咽口水:“真不是钱的事。”
他又从腰带里抽出一叠地契,哗啦啦摊在桌上:“这是赵家的十六处房产,从今往后,归夫人所有。”
“成交!” 我一把抢过地契,生怕他反悔。
不就是骂人嘛,这可是我的老本行。
为了这十六处房产,赵信然这个小祖宗,我供了!
没准伺候得好了,往后还能捞个一品诰命呢。
我和赵元修达成了战略性协议。
往后他继续做他风光霁月的礼部侍郎,我则继续当我的毒舌夫人。
我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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