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玄途:从凡龙九纹到万龙主宰

龙族玄途:从凡龙九纹到万龙主宰

作者: 鲨条丶雾子

奇幻玄幻连载

金牌作家“鲨条丶雾子”的优质好《龙族玄途:从凡龙九纹到万龙主宰》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犹锦川辰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这里没有爽没有所谓的金手一切都要靠自己! 出生平凡人之身没有太多惊人的跨境撕更多的是真实高境界对低境界的绝对压在绝对力量面那些所谓的高阶法宝不过泡没有太多惊艳的逆命传承只有实打实的一步一个脚印的修 “于血色劫难中崛立誓破天!犹锦川——上古散修盗龙帝转从边陲村落的血火中爬当龙都权贵笑他乡下平庸之人资质不他偏以龙主之身硬撼龙皇!声波震碎亚洲境内三重大殿;当暴龙族强者欺压同辰九以血脉觉醒之力横刀立与他互为犄角杀出重二人踏过亚洲龙都的权谋刀在欧洲秘境共享机于五方洲百骄纷争中联手力战一众各大洲天骄——犹锦川所燃斗志震碎高阶强者龙辰九的帝级血脉觉醒不仅撑起族内强者另眼相看更是铜墙铁世人谓‘废龙难成气候’,他们偏要以血肉为撕碎天帝盟约的虚伪枷锁:亚洲是最贫瘠的地方又如何?六大强族又如何?龙帝壁垒又如何?且看这对逆命以‘天若阻我便碎龙若欺我便屠龙’的狂在九重天之上刻下新的法则——逆鳞所皆为臣!”

2025-07-17 20:58:11

数亿年的演化历程,恐龙等古生物主掌着天地山河,万年后龙气重聚,古生物血脉觉醒逐渐化形成人,并在已有所处的生态地域上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家族,个别原生态强大的种族,甚至统治着大半的大陆,他们在不断摸索着这个世界,在已有的基础上接连突破。

随后龙人与上苍渐渐的发生了矛盾与冲突,便出现了一场长出近百年的纷争,最后仅只有六个强族侥幸活了下来,幸存下来的几位强者为后代直系子孙奠基了庞大而稳定的血脉,只有这六大强族后人才有可能触摸那最高境界。

战乱过后因天地异变,龙气潮汐不知何故逐渐枯竭,正因如此,现如今的天地精华与龙气极为稀薄。间接导致了龙人突破上的困难在逐步增加,让本不是六族之人的其余种族,加大了突破的壁垒。如今世界还未完全安宁,但至始至终上苍都看在眼里。

第一章(精修版)

月湖村的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棉絮,湿冷水汽顺着犹锦川的粗布衣领往里钻,冻得他缩了缩脖子,指尖往袖管里藏了藏。他蹲在青石板湖滩上,左膝压着张破旧的苎麻渔网——这网是村里老木匠阿叔三年前随手编的,如今经纬松得能漏过拳头大的鱼,只剩网眼深处粘着半片银鳞,边角被湖水浸得发潮,偏在晨光里泛着非金非玉的幽光。三天前收网时,这片银鳞勾着半截青灰色枯骨,骨茬上缠着褪色红绳,绳头系枚锈迹斑斑的铜钱,纹路怪得像谁家失传的符咒,此刻却只剩半截断绳在网眼里晃荡,随波轻轻打颤。

指尖摩挲网眼破洞时,红绳上飘来缕若有似无的香气,像极了小时候偷闻过的养父母老檀木柜味道。犹锦川今年十六,记事起就跟着老两口在月湖讨生活,三年前他们出海打渔,船翻在风暴里,连尸首都没捞着,只留给他一间漏雨的破屋,和这张粘了银鳞的破网。湖滩的风卷着他额前碎发,露出眉骨处那片淡青色胎记,养父母在世时总说这是“湖神庇佑”,可他自己清楚,每到月圆夜,那印记就烫得厉害,像有根细针在皮肤底下轻轻挑,夜里常能疼醒。

“锦川你小子!又来摸鱼?”张屠户的大嗓门撞碎雾里的静,震得芦苇荡里的露珠簌簌往下掉。他光着膀子,腰间皮裙浸满鱼腥味,手里的鱼叉尖还在滴水,喉结上那颗痦子随着说话来回抖。去年他婆娘染怪病,是犹锦川冒暴雨从后山采来“还魂草”才保住命,此刻说话时不自觉地往跟前凑了凑,眼睛直往那片龙鳞状的胎记上瞟。“昨儿个邪门得很,叉上来的鲤鱼肚里全是冰碴子,摸着跟从北边那冰窟里捞出来的一样!”他突然压低声音,往左右看了看,“更怪的是,冰碴化了后,鱼肚里留些纹路,像极了你这渔网里那银鳞的印子。”

犹锦川指尖顿了顿,没接话,只低低“嗯”了声。

张屠户蹲下来,用鱼叉头拨了拨渔网:“这网眼都烂成筛子了,还能捞着鱼?我给你换张新的,我婆娘前儿刚编了张细眼的。”

“不用。”犹锦川摇摇头,指尖划过银鳞边缘,那冰凉里藏着点说不出的暖意,“这网……用惯了。”

日头慢慢爬过东边山坳,湖面的雾霭不但没散,反倒凝成层薄纱,紧紧贴在幽蓝的水面上。犹锦川正要收网,忽然见自己掌心倒映的残月影子“啪”地碎了,化作万千银点——潭水没风,却自己动了起来,一圈圈涟漪以他为中心往外扩,水纹细得像头发丝,却带着股刺骨的寒意。他本能地缩回手,指腹刚触到水纹的刹那,丹田深处突然涌起股热流,像无数条小蛇顺着经脉直冲指尖,臂弯瞬间起了层青紫色的鸡皮疙瘩,眉骨那片胎记也跟着烫了起来,比往常月圆夜更甚。

更吓人的是湖底:三天前坠下去的那截枯骨,此刻被层半透明的玄冰裹着,冰面下隐约透出蜿蜒的青色纹路,竟和他眉骨胎记的轮廓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宛如水中倒影。

“六月天结冰?这是湖神发怒了啊!”华阳婶的尖叫撕破晨雾,怀里的竹篮“啪嗒”摔在地上,青绿的菱角滚了满地,有几颗滚到水边,刚沾着水就“唰”地覆上层白霜。其中一颗结冰的菱角最邪门,冰面上竟映出犹锦川眉骨胎记的影子,在晨光里慢慢蠕动,像活的一样。

收网的汉子们都抄起了木桨,湖心那边传来沉闷的冰裂声,开始是细碎的“咔嚓”响,后来越来越响,跟打雷似的。淡青色的纹路从水下炸开,所过之处,岸边的芦苇根瞬间冻成了水晶柱,在晨光里折射出幽蓝的光,柱面上清清楚楚映着三道带钩的爪痕,像村志残页里画的“上古凶兽足迹”,只是这爪痕边缘泛着金属似的冷光,看着就瘆人。

犹锦川盯着自己的手掌,皮肤底下有淡淡的光在慢慢游,顺着腕脉往上爬,那走势竟和冰柱上的爪痕一模一样,仿佛有人拿无形的笔在他血管里画。他正看得发怔,后颈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秀江村长拄着枣木杖,从雾里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杖头的包浆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每敲一下青石板,都发出“笃笃”的闷响,带着藏不住的颤。老人袖口滑下来点,露出半截手臂,上面有若隐若现的青色鳞片——村里人都当是老年斑,只有犹锦川偶尔撞见,那些鳞片在月光下会微微反光。

“锦川!跟我来!”秀江村长的声音带着急,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掌心烫得异乎常人,摸上去隐隐有鳞甲的糙感。“去祠堂!快!”两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村头的老槐树,浓密的树影在雾里晃来晃去,跟幢幢鬼影似的。祠堂门楣上的朱漆早褪成了灰褐色,推开时“吱呀”一声响,惊得梁上筑巢的三只灰燕扑棱棱乱飞。犹锦川跑的时候注意到,老人走路时膝盖不自然地往里弯,像他在后山见过的蛇蜕皮时的姿势。

祠堂里光线暗,供桌上的香炉插着三支快燃尽的香,烟笔直往上飘。秀江村长从怀里摸出枚铜钥匙,钥匙柄上缠着褪色的蓝布,布纹里嵌着半粒暗红的朱砂。他手抖着打开木柜底层的暗格,积尘被掀起来,呛得两人直咳嗽。暗格里静静躺着两样东西:一块表面刻满蝌蚪状纹路的黑石,摸着手脚冰凉,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温热,那些细密的符文走势,竟和他臂上刚才游的微光隐隐合得上;还有一把檀木柄短刀,刀鞘上缠着浸油的麻绳,缺口处露出三道清晰的爪痕,跟湖底冰柱上的印记分毫不差。

犹锦川的指尖刚碰到黑石,丹田那股热流突然翻涌起来,跟开了锅的沸水似的。旁边的檀木短刀“呛啷”一声自己出鞘半寸,刀身覆着层淡青色的光晕,映出他惊得变了形的脸。破碎的画面突然往脑子里涌:金戈铁马的战场上,一道青影挥刀斩落了星辰;丹炉沸腾的密室里,有人把半片银鳞嵌进了刀鞘;还有一双巨大的金色眼睛,在黑漆漆的深渊里慢慢睁开,盯着他,带着种老得不能再老的威严,还有点说不出的哀伤——这些画面明明不是他的记忆,却真实得像刻在灵魂里,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

“这是你爹娘留下的。”秀江村长的声音发紧,“他们走之前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给你。”

“我爹娘……”犹锦川刚开口,祠堂那扇破旧的木门“砰”地被撞开,木板碎片飞得到处都是,露出三道裹着血腥气的黑影。为首的人戴着张仿中华盗龙头骨的面具,腰间挂着块令牌,上面刻着滴血的屠刀图案,身后两人已经抽出了软剑,剑身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青芒,剑尖直指着犹锦川的心口。

“这小村子看着倒挺富。”戴面具的人说话声跟生锈的铁器摩擦似的,哑得刺耳,“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活口……留不留看心情。”

犹锦川下意识地攥紧了短刀,就在手掌握住刀柄的瞬间,眉骨那片胎记突然跟被火烧似的疼。短刀“噌”地一下完全出鞘,刀锋在空中划了半个弧,竟留下道淡青色的轨迹,像某种动物的尾巴。更奇的是,刀身上竟显出个极小的“川”字,像是天生就长在上面的。

“小毛孩也敢反抗?”面具人手里的软剑直刺他咽喉,剑风里裹着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他一下子想起三天前张屠户家死的那条黑狗——那狗死的时候颈间有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周围的毛都透着股诡异的青紫色,跟眼前这软剑上的光一个样。

“走!往东边跑!”秀江村长大吼一声,周身突然腾起淡青色的雾气!枣木杖在他手里变成道青影,杖头隐隐现出龙首的样子,使出套奇怪的杖法,杖影跟灵蛇出洞似的,直取面具人的脸,杖风刮过,空气发出“嘶嘶”的响,地上的香灰被卷起来,变成细小的鳞片形状。“他们是江屠门的,专干烧杀抢掠的勾当!”

面具人挥剑格挡,软剑跟枣木杖撞在一起,发出金铁交鸣的脆响。秀江村长手腕一翻,杖身突然弯得跟龙尾似的,绕开剑势扫向面具人的下盘——这招让犹锦川想起村后山洞里见过的蛇蜕,只是老人的动作更快,杖影里隐约能看见青色的鳞片在闪。可江屠门的杀手早有准备,其中一个掏出张刻满屠刀纹的黑网,网里散出股阴沉沉的寒气,一下子就缠住了枣木杖。

“老东西还有点本事?”面具人狞笑一声,软剑趁势刺穿了老人的肩胛,黑色的血溅在青石板上,竟冒起了白乎乎的寒气。秀江村长闷哼一声,脖子上暴起的青筋看着跟龙筋似的,他张口喷出一口淡青色的雾气,喷在黑网上,网子“滋滋”冒起了白烟。更惊人的是,他胳膊上的青色鳞片纹路全亮了起来,在皮肤表面凝成层半透明的甲胄,甲片边缘泛着水光,像是刚从湖里捞出来的。“锦川快跑!东边密林里……有你要的答案!”

此刻的犹锦川,握着短刀的手烫得跟攥着块火炭似的,眉骨的胎记亮得快穿透皮肤了。刀身上的“川”字越来越清楚,他不懂什么招式,只凭着一股血气挥刀砍过去,一道青芒爆射而出,跟面具人的软剑撞在一起,发出震耳的轰鸣,竟把对方震得连退三步。

“这小子身上果然有古怪!”面具人眼里闪过丝贪婪,“抓住他!”

另外两个杀手立刻扑上来,两把软剑交叉着刺向他的心口,剑刃上的青芒晃得人睁不开眼。千钧一发之际,犹锦川只觉得丹田那股热流猛地冲上头顶,身体自己做出个诡异的闪避动作,短刀顺势劈出,竟把双剑震得寸寸裂开,碎片掉在地上,变成了细小的冰晶。

祠堂的梁柱“轰隆”一声塌了,烟尘弥漫。秀江村长猛地推了他一把:“走!”犹锦川踉跄着冲出祠堂,回头看见老人被好几个杀手围着打,青色的鳞片一片一片往下掉,却还是死死堵着门口,枣木杖格挡的声音跟龙吟似的。路过村边牛棚时,老黄牯突然挣断了缰绳,眼里泛着奇异的青光,对着东边的密林“哞”地大吼一声——这头牛是他三年前捡的孤犊,从小就爱用脑袋蹭他眉骨的胎记。

湖心的雾气浓得跟堵密不透风的墙似的。犹锦川摸出褡裢里的黑石,刚想看看,一股带着硫磺味的劲风擦着耳朵飞了过去。他赶紧就地一滚,躲开了身后刺来的软剑,剑锋削断的几缕头发掉在地上,竟变成了冰晶。转身一看,三个江屠门的杀手呈品字形把他围住了,领头的面具人换了张新面具,手里多了根铁链,链头缠着半片银鳞——跟他渔网里的残片一模一样,只是这银鳞上刻满了细密的屠刀纹路。

“小杂种,跑不掉了!”面具人晃了晃铁链,银鳞发出摄魂的蜂鸣声,“你怀里的黑石,还有你这身怪力气,都得跟我们走。”

犹锦川心里一震,猛地想起秀江村长的话,下意识地抱紧了褡裢。他往后退了半步,脚掌刚碰到冰凉的湖水,褡裢里的黑石突然剧烈地抖了起来,眼前的潭水“嘭”地炸开,一道刺眼的青光直冲上天,在强光里,能看见湖底沉睡着一具巨大的骸骨,指骨间握着的短刀跟他手里这把一模一样,刀鞘上的爪痕完整无缺。更诡异的是,那骸骨的指骨上有道疤痕,跟他眉骨胎记完全吻合,连纹路都分毫不差。

就在这时,湖底骸骨的指骨猛地动了一下,直直地指向他!正好在这时,密林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嘶吼,震得苇叶纷纷往下掉,一道青影冲破雾气冲了出来,三指的利爪在雾里划出三道亮痕,跟他刀身上的爪痕虚影遥遥相对。面具人脸色骤变,铁链猛地甩向犹锦川:“抓住他!这小子身上肯定有上古遗物!”

犹锦川紧紧攥着短刀,只觉得丹田的热流跟眉骨的胎记连成了一线,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醒过来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月湖村没了,秀江村长生死不知,而这些人都是冲着他来的。当面具人的铁链缠过来时,他本能地挥刀砍过去,刀光里浮现出模糊的爪痕虚影,“咔嚓”一声把铁链斩成了两截!

断链落地的声响里,犹锦川听见远处传来秀江村长最后的怒吼,还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轰鸣。“村长!”

他紧紧咬着牙,不再停留,一头冲进东边的密林,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眉骨的胎记还在烧,褡裢里的黑石也在轻轻抖,像是在给指路。他回头望了一眼被浓雾罩住的月湖村,祠堂那边火光冲天,江屠门的人正在村里到处抢,喊杀声隐隐约约传过来。

密林深处的雾更浓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着黑往前跑,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听不见身后的动静,才靠在一棵大树下喘气。掏出那块黑石,石头表面的蝌蚪纹在黑暗里微微发着光,摸着手脚冰凉,却又带着点暖意。他想起养父母留下的渔网,想起湖底的骸骨,想起秀江村长胳膊上的鳞片,还有自己眉骨这块发烫的胎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后颈一阵刺痛,眉骨的胎记又剧烈地烫起来,眼前闪过无数碎片似的画面:战场、龙鳞、断刀、还有一双巨大的眼睛。他头痛欲裂,抱着头蹲在地上,等那阵剧痛过去,才发现手里的短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鞘了,刀锋正自己指着密林深处的某个方向。

远处月湖村的山峰上,三个戴面具的人望着山下,领头的轻轻笑了:“能让那老东西拼了命护着,这小杂种身上定有秘密……”三人手里的利器一甩,化作团团黑影,为首的中华盗龙抬头对着月亮嘶吼一声,转身追进了密林。

犹锦川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不能回头。唯一的线索,就是怀里的黑石、手中的短刀,还有眉骨这块发烫的胎记。他站起身,看向东边更深的密林,那里雾气缭绕,藏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但他必须往前走——身后是江屠门的追杀,是毁于一旦的家园。

黑石在怀里突然抖了一下,指尖传来种奇异的触感:石头表面的蝌蚪纹,竟在他掌心印出一道浅浅的痕迹,跟湖底骸骨指骨上的疤痕一模一样。这时,东边密林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低吟,不是兽吼,更像某种语言,只有他能听懂最后两个字:“归……巢……”

夜色慢慢降临,密林里传来不知名野兽的叫声。犹锦川握紧短刀,把黑石小心地收好,继续往东边走。他没发现,自己眉骨的胎记正在夜色里发着微弱的光,而湖底那具巨大的骸骨,指骨依旧指着他逃亡的方向,仿佛在等什么。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雾气稍微散了点,脚下的落叶越来越密,偶尔能踢到枯骨。他摸出短刀防身,刀身上的“川”字在黑暗里微微发亮。突然,前方的藤蔓丛动了一下,他屏住呼吸,却见是只受惊的野兔窜了过去,藤蔓被撞得摇晃起来,茎秆上的年轮竟和他臂弯浮现的青色纹路完美地重合在一起。褡裢里的黑石轻轻跳了一下,隔着粗布传来冰凉的热流。

“往哪逃!”左边突然冲出一道黑影,软剑直刺他的后心。犹锦川本能地旋身躲开,短刀顺势划出半个弧,刀光过处,空气发出“嘶嘶”的爆鸣,在雾里留下一道淡青色的轨迹,竟和秀江村长临终前舞动枣木杖的气势一个样。软剑和短刀碰到一起的刹那,对方手腕猛地一抖,剑身上突然出现三道凹槽,正好卡住了短刀的血槽。

“这刀……有点门道。”面具人冷笑一声。

铁链像灵蛇一样朝他缠过来,链头的银鳞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犹锦川眉骨的胎记骤然灼痛,眼前闪过破碎的画面:青铜鼎中翻滚的龙涎香白雾、石壁上凿刻的三指爪痕浮雕、黑暗深渊里缓缓睁开的金色竖瞳——画面快得像闪电,他握刀的手却不自觉地摆出了防御的架势,手肘微屈,刀尖斜指,是种从没学过的姿势。短刀和铁链撞在一起的瞬间,刀身上的爪痕虚影竟和链头银鳞上的屠刀纹路相互吞噬,爆发出震耳的嗡鸣,震得周围的树叶都凝了霜,一片片掉下来,落地时全裂成了三瓣,像被利爪撕碎的。

“抓住他!”另外两个杀手从左右两边包抄过来,软剑上的青芒织成一张网,网眼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犹锦川后退时踩空,掉进一个深坑里,坑底铺满了带着细密齿痕的白骨,每具白骨的指骨上都缠着褪色的红绳,绳结处还留着干枯的龙涎香蜡质,跟他渔网里那截消失的枯骨一模一样。他惊慌地抬头,看见坑壁布满了虫蛀的孔洞,月光照下来,所有的孔洞都渗出淡青色的荧光,慢慢拼凑出一幅残缺的图案。

面具人从坑沿探过身,铁链像毒牙一样咬下来,链身刮落的荧光碎屑在半空中凝成细小的鳞片。犹锦川疼得往坑底深处滚,后背撞上一块半埋的石碑。石碑表面盖着厚厚的苔藓,凑近了才看清上面模糊的刻痕——是三道带钩的爪印,爪尖处凝结着琥珀色的蜡质,跟他三天前在枯骨红绳上闻到的龙涎香气味一样,只是这蜡质里还夹着细小的金属颗粒。褡裢里的黑石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隔着布料都能看到它发出的青光像心脏一样搏动。

就在这时,密林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嚓”响,像镰刀切开了千年的冰棱。面具人动作一滞,铁链悬在半空,喉结上的痦子剧烈地抖着:“什么人?!”

雾气突然往两边翻涌,像被无形的大手劈开,一个身披墨色斗篷的身影从雾中走了出来,手里握着柄锈迹斑斑的镰刀,镰刃的弧度像一弯残月,刃锋上凝结着细密的白霜,每颗霜珠都在月光下映出完整的龙鳞虚影,鳞片边缘流转着淡淡的虹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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