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夜市，我蹲在铁板前给最后只糖画兔子勾耳朵，
身后突然传来低哑声：‘能给我留只没卖的吗？’我抬头，男人戴黑口罩，
眼尾红得像被揉过的桃花。他盯着我摊前‘小兔子’糖画，
喉结动了动：‘和我十岁那年吃的，一模一样。第二天，顶流影帝沈宴清的助理堵在我摊前，
甩下张黑卡：‘包你一周糖画，钱随便开。第三天，他本人蹲在我摊边帮我搬铁架，
被粉丝拍到上热搜#沈宴清夜市搬砖，评论区炸成烟花。第四天，
他举着我刚做的兔子糖画对镜头笑，
眼尾那颗泪痣晃得人发晕：‘小时候有个小丫头用糖画救过我，现在我想把这辈子的甜，
都还给她。第1章 别惹小丫头，她有顶流护着我蹲在摊位前数零钱，
硬币在塑料布上哗啦哗啦响。夜市路灯昏黄，照得纸币上的数字都在晃。“小苏啊。
”隔壁水果摊老王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我手一抖，五毛钱硬币骨碌碌滚进砖缝里。
“这月租金涨两百。”他弯腰捡起硬币，指节敲了敲我支糖画摊的铁皮桌，“你也知道，
这夜市要升级改造，位置紧俏。”我喉结动了动。上个月刚给孤儿院的小宇交了补牙费，
朵朵的舞蹈班学费还欠着，再涨两百......“行。”我把最后一张十块钱塞进帆布包，
系紧带子时指甲掐进掌心，“下月初我凑齐。”老王嗯了声，推着水果车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夜市的喧闹。风掀起摊位布，
糖画模子上的裂痕硌得手背生疼——那是老院长临终前塞给我的，说“这手艺能养人”。
收摊时林小满过来帮忙。她的烤肠摊收得早，正啃着最后一根烤肠，
油星子沾在下巴上：“老王那老抠门又涨钱？我昨儿听卖炒粉的张婶说，就涨你家，
说你好说话。“我把熬糖的铜锅装进纸箱，没接话。纸箱边角蹭过小腿，
疼得我皱眉——上周被熊孩子碰翻的糖稀，到现在还留着块红印子。“晚棠！
”林小满突然拽我袖子，“你摊前那人，蹲半小时了！”我抬头。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
站着个穿黑衬衫的男人。他戴黑色口罩，只露出双眼睛，正弯腰盯着玻璃柜里的糖画。
玻璃柜是我用旧冰箱改的，里面摆着凤凰、兔子、鲤鱼，都是老院长教的花样。“要看就买，
不买别挡着。”林小满扯着嗓子喊，举着烤肠叉就要冲过去。我赶紧拉住她：“算了，
说不定是游客。”那男人没动。我收拾完最后一个糖画铲，他还在看。玻璃柜映出他的影子，
肩宽得离谱，衬得口罩更显小。“姑娘。”他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水的砂纸，哑得发沉，
“你做的糖画，和我小时候吃的一样。”我愣住。小时候？老院长说这手艺传了三代，
可我在孤儿院长大，哪认识什么小时候的客人？他没等我回答，转身就走。
路灯在他后背镀了层光，影子被拉得老长，转眼融进夜市人流里。林小满追出去两步，
被个穿西装的男人拦住。那男人手里捏着对讲机，看打扮像是助理：“小姐，
我们先生不方便露脸。”“露脸？”林小满叉腰，“看半小时糖画还要藏着掖着？
当自己大明星啊？“助理没接话，低头按了按耳机，快步追上黑衬衫男人。
两人钻进一辆黑色商务车，尾灯红光刺得我眯起眼。“什么人啊这是。
”林小满嘟囔着帮我搬纸箱，“长得高有什么用，看半天不买，耍人呢。”我没说话。
晚风掀起男人刚才站过的地方，飘来股淡淡的雪松味，像老院长屋里那瓶舍不得用的香水。
回到孤儿院时，孩子们早睡了。我轻手轻脚推开小阁楼的门，朵朵的小熊玩偶掉在地上，
我捡起来时摸到枕头上的湿痕——这孩子又想妈妈了。洗漱完躺上床，
手机突然震得枕头发颤。我划开屏幕，
热搜第一跳出来：#神秘男子夜市驻足糖画摊半小时#。配图是张模糊的背影照。
男人穿黑衬衫，肩线笔挺，侧过脸时下颌线在路灯下投出锋利的影子。我放大照片，
喉头发紧——这轮廓，和今天那个男人太像了。往下翻评论，
有人截了沈宴清最近出席活动的图。顶流影帝向来戴口罩，
但露出的眼睛和照片里的几乎重合。“沈宴清？”我对着屏幕轻声念，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床头的糖画模子。老院长总说“糖画是能记一辈子的甜”，
难道......手机突然黑屏。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把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
明天还要早起熬糖稀，孩子们的学费，总不能再拖了。窗外月光漏进来，
照在糖画模子的裂痕上。我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听见梦里有人说：“小时候的糖画，
我找了十年。”第二天清晨五点，我蹲在摊位前支帐篷。铜锅里的糖稀开始冒小泡，
甜香混着晨雾漫开。“早啊。”身后突然响起那道沉哑的声音，我手一抖，
糖勺差点掉进锅里。回头时，男人没戴口罩。晨光里，他眼睛比昨晚更亮，
像两颗浸在蜂蜜里的黑葡萄。“我是沈宴清。”他弯腰捡起我掉在地上的糖画铲，
指腹蹭过模子上的裂痕，“小时候，有个小丫头用糖画换我不被欺负。
现在......“他抬头笑，嘴角梨涡若隐若现：“我来还糖画债了。
”第2章 影帝的助理找上门原来他不是来看热闹的我蹲在摊位前搅糖稀时，
铜锅边沿结了层薄霜似的糖壳。凌晨五点的风刮得后颈凉飕飕的，我搓了搓手，
在围裙上蹭掉黏糊糊的糖渣——今天得赶在早市前多熬两锅，朵朵的学费还差两千八。
“苏小姐。”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摊位前，
手里捏着一份A4纸。他的领带系得十分端正，皮鞋亮得能照见我沾着糖渍的鼻尖。
“沈先生说想包您一周的糖画。”他把合同推过来，“每天一份，仅限您亲手制作，
不准外卖。”我手一抖，糖勺“当啷”一声掉进了锅里。“包……包摊？”我扯了扯围裙，
“我这是小本生意，一天也就卖二十来份，包一周能有几个钱？”西装男没有接话，
用指尖敲了敲合同的末页。我凑近一看，
乙方签名栏龙飞凤舞地签着“沈宴清”三个大字——和热搜上那个顶流影帝的签名一模一样。
“您可以先看看条款。”他从公文包里掏出银行卡，“这是定金。”我盯着ATM机的屏幕。
数字跳出来时，林小满手里的烤肠签“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五位数的零晃得我头晕目眩，
比我三个月赚的还多。“姐！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林小满踢开脚边的烤肠签，
“你俩该不会——”“没有！”我打断她，合同的边角被我捏出了褶皱，
“我连沈宴清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话刚说完，手机在围裙兜里震动起来。我掏出来一看，
是孤儿院李阿姨发来的消息：朵朵发烧了，在社区医院打点滴。我盯着合同上的金额，
喉咙发紧。朵朵的退烧药得自费，小宇的补习费也该交了……“苏小姐。
”西装男把银行卡推过来，“沈先生说，您要是嫌少，还能再加。”我咬了咬后槽牙，
在合同上按了手印。傍晚收摊的时候，夕阳把摊位染成了蜜色。我正擦着铜锅，
余光瞥见一道影子笼罩过来。抬头一看，沈宴清正弯腰搬折叠桌，
白色衬衫的袖口卷到了小臂，腕骨处有道浅疤。“我来帮你。”他的声音比早上更低沉，
搬桌子时指节蹭过我沾着糖渍的手背，“这桌子该换了，螺丝都松了。”我愣在了原地。
他擦摊位的动作熟练得离谱——先拿湿抹布擦去糖渣，再用干布抹一遍，
连桌角的油污都不放过。林小满端着烤肠凑过来，
烤肠尖差点戳到他的后背：“影帝亲自擦摊？您这是体验生活啊？”沈宴清没有抬头，
擦到我常用的糖画铲时顿了顿：“小时候，有个小丫头也这么擦摊。
”他的指尖抚过铲柄的裂痕，“她总说‘糖画摊得亮堂堂的，吃的人才开心’。”我手一抖，
刚晾好的糖画“咔”的一声裂成了两半。“你……你怎么知道？”我喉咙发紧。
那是老院长教我的话，三年前她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这把带裂痕的糖画铲。沈宴清直起腰。
夕阳落在他的眼睛里，像两颗化不开的黑糖。“她用最后一块兔子糖画换我不被欺负。
”他说，“那时候我蹲在巷子里哭，她蹲下来，把糖画递到我鼻尖：‘哥哥不哭，
这糖比药甜。’”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响。十年前的画面突然涌上心头：暴雨天的巷子口，
小乞丐缩在垃圾桶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我攥着最后一块糖画，那是老院长给我的奖励。
他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星星：“姐姐，这糖能分我一口吗？”“是你？”我脱口而出。
沈宴清笑了，梨涡在暮色里若隐若现。
他从围裙兜里摸出一块糖画——正是我今早做的兔子糖画，糖壳在夕阳下泛着暖光。
“我找了十年。”他说，“现在想把剩下的糖画债，慢慢还。”收摊的时候，
他把兔子糖画小心地装进了礼盒。我数着今天的收入，瞥见他低头给糖画盖上软布，
动作轻得像在捧着什么宝贝。“明天做凤凰吧。”他拎着礼盒转身，
路灯在他的后背镀了一层金边，“小时候没吃到的，现在补回来。”我望着他的背影，
手里的零钱袋被攥得发烫。林小满撞了撞我的肩膀：“哎，
刚才他接电话说什么‘访谈节目’？该不会要带着你的糖画上镜吧？”我没有说话。
晚风掀起糖画摊的篷布，飘来一股淡淡的雪松味，像老院长屋里那瓶香水，
又像……十年前巷子里，小乞丐身上沾的，雨后青草的味道。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
我划开屏幕，是李阿姨发来的照片：朵朵趴在病床上，手里举着我今早塞给她的草莓糖画，
脸还红着，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我低头看着合同上的签名，
沈宴清三个字在暮色里泛着暖光。铜锅里的糖稀还剩小半锅，甜香混着晚风弥漫开来，
我突然想起老院长常说的话：“糖画这东西，熬的时候苦，化了就甜。
”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沈宴清的车尾灯在街角一闪，像一颗没化完的糖。
我蹲下来收拾糖画模子，指尖摸到那道裂痕——这次，好像没那么硌手了。
第3章 全网酸了第二天出摊时，沈宴清来得比往常早。我正往铜锅里倒熬好的糖稀，
他拎着袋豆浆油条站在摊边，口罩拉到下巴，眼尾还带着没睡醒的软：“老规矩，
一杯热豆浆。”我接过豆浆，指尖碰到他掌心的温度。他昨晚说要参加访谈节目，
此刻袖扣在晨光里闪了下——是枚兔子形状的，和我昨天做的糖画轮廓像极了。“今晚八点，
综艺频道。”他帮我支起篷布，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主持人可能会问糖画。
”我捏着糖画铲的手顿了顿。十年前那个小乞丐，如今站在聚光灯下，
要把我和糖画摊的事说给千万人听。“怕吗？”他突然凑近，雪松味混着糖香涌进鼻尖。
我往后退半步，撞在糖画架上，几只糖蝴蝶哗啦啦响。“不怕。”我低头搅糖稀，
锅底气泡“噗”地炸开，“你说过要补小时候的糖画债，我等着收债。”他低笑出声，
喉结在锁骨间滚了滚：“那我今晚多欠点。”收摊时林小满凑过来，
烤肠夹子敲得叮当响：“哎你手机炸了！我刚刷到沈宴清的访谈预告，
标题是‘顶流影帝的糖画心事’！”我摸出手机，屏幕上是综艺官微的截图。
照片里沈宴清坐在访谈椅上，身侧玻璃展柜里，我做的兔子糖画在射灯下泛着琥珀光。
心跳突然快了半拍。晚上八点，我抱着朵朵给的小熊玩偶坐在沙发上。
电视里主持人举着话筒笑：“听说宴清老师最近常去夜市？网友拍到您帮人搬糖画摊，
是在体验生活吗？”沈宴清坐得笔直，西装裤线挺得像刀裁，
可眼尾软得能掐出水：“不是体验。是去找小时候最甜的回忆。
”镜头切到展柜里的兔子糖画。他侧过身，指节抵着玻璃：“十年前暴雨天，
有个小丫头蹲在巷子里，把最后一块兔子糖画塞给我。她说‘哥哥不哭，这糖比药甜’。
”我手里的小熊“啪嗒”掉在地上。主持人挑眉：“所以最近频繁出现在夜市，
是为了找这位小丫头？”“找到了。”他笑起来，梨涡深得能盛住糖稀，
“现在想把小时候的甜，变成一辈子的甜。”电视里突然响起尖叫。我凑近看，
弹幕刷得飞快——原来这是直播。手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李阿姨发来消息：“晚棠，
朵朵在电视前跳脚，说要给沈叔叔画糖画！”林小满的视频通话弹进来，
她举着手机冲我喊：“姐你看热搜！第一是‘沈宴清公开认爱糖画女孩’，
第三是‘兔子糖画成定情信物’！”我手忙脚乱点开微博。
#沈宴清 糖画女孩#的话题已经爆了，词条里全是截图：“救命这是什么双向救赎！
小乞丐和糖画丫头！”“沈宴清疯了吧？找个摆地摊的？
资源要掉了吧”“糖画手艺确实厉害，我刷到她摊前视频，凤凰糖画能拉出三根丝！
”最后一条是网友拍的我做糖画的视频。镜头里我手腕翻飞，铜勺在铁板上划出金线，
最后收笔时糖丝颤巍巍悬着，真像要振翅的凤凰。门铃突然响了。我开门，周明远站在门口，
西装革履像块冷硬的铁。他扫了眼我沾着糖渍的围裙，皱眉：“苏小姐，能借一步说话吗？
”客厅里，他把公文包往茶几上一放：“这是两百万支票。沈宴清现在处于事业上升期，
和你谈恋爱会影响代言、票房——”“周哥。”沈宴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
他正倚在门框上，衬衫领口松了两颗，眼尾还带着访谈时的温柔，
此刻却冷得像腊月的雪：“谁允许你私下来找她的？”周明远额头冒汗：“我是为你好！
昨天珠宝代言方已经来问——”“我的票房靠演技，不是人设。”沈宴清走过来，
把我往身后带了带，“你要是闲，不如去查查是谁把我童年流浪的事卖给营销号的。
”周明远张了张嘴，最终抓起公文包摔门走了。“他总这样。”沈宴清低头捏我手指，
指腹蹭过我掌心的茧，“小时候被欺负，他说要立‘贵公子’人设；拿奖时想哭，
他说要保持‘高冷’。可我现在——”他突然把我手按在他心口。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
快得像糖锅里的气泡：“我现在只想说，苏晚棠的糖，比所有剧本里的情话都甜。
”手机又响了。林小满的消息弹出来：“快看沈宴清微博！签名改了！
”我点开他的微博主页。简介栏里，原本的“演员沈宴清”变成了“苏晚棠的糖画学徒”。
“林小满说你昨天藏了我口罩。”沈宴清突然说，“她还说，要是我不公开，
就把我帮你擦摊的照片卖给狗仔。”我憋着笑：“她就爱多管闲事。”“我谢她。
”他从口袋里摸出块糖画，是今晚访谈里的兔子，“刚才下台时，工作人员说要收走做纪念。
我抢回来了。”糖画边缘有点化，他用指腹轻轻抹平：“老院长说糖画熬的时候苦，
化了就甜。那我们现在是不是——”“甜了。”我打断他。他眼睛亮起来，
像十年前那个小乞丐。送我回家时，路灯在巷口投下暖黄的光。他走得很慢，
皮鞋尖偶尔碰到我的帆布鞋。“晚棠。”他在路灯下停住，影子和我的叠在一起，
“你愿意让我……一直尝你的糖吗？”风掀起他的西装衣角，
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蓝衬衫——和十年前那个小乞丐穿的，好像啊。我点头。他喉结动了动，
低头时鼻尖蹭过我发顶：“那明天做凤凰糖画吧。要三根糖丝的，我要拍给朵朵看。”“好。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声。我瞥见他手机屏幕亮了，
是经纪人发来的消息：“年度电影盛典提名名单出来了，你又是最佳男主热门。
”他迅速按灭屏幕，转头时眼睛亮得像星子：“走，我送你到楼下。”我没拆穿他。
只是望着他被路灯拉长的影子，突然想起老院长临终前说的话：“苦的时候别慌，甜的人，
总会来的。”现在，甜的人就站在我身边。而他不知道的是，
今晚朵朵在电话里悄悄说：“晚棠姐姐，沈叔叔的新电影我看了，他在戏里哭的时候，
和十年前巷子里的小乞丐好像哦。”或许过段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