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霜扫过别墅佣人眼里的同情与幸灾乐祸,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所以,你也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
严文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倏地闭紧了嘴。
沈如霜缓缓转身,眸色冷得像冰,直直看向严文茵:“那你为什么都没有为我出头,哪怕是一句安慰都吝啬给予?”
严文茵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如霜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浓浓的自嘲:“妈,没关系,我原谅你。”
“你只是迫于邢家的权势,不敢为我出头,我理解。”
严文茵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笑:“你理解就好,反正你也只是受了点伤,按着老先生说的做,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如霜的目光陡然锐利:“那如果接下来,这些人要的是我的命,你有能力阻止吗?”
“或者说,有能力为我伸冤吗?”
严文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冻住的湖面。
沈如霜转身,抬脚走向楼梯:“所以,如果你不想我死,就该和我一起搬出去住。”
她快步走回房间收拾行李,动作快得几乎带起风,每一秒都透着迫切 —— 她一秒钟也不想再待在这里。
严文茵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走投无路,也默默回了房间收拾行李。
不管怎样,能离开就是好事。
此时,别墅里的佣人几乎都知道了她们要走的消息,总有人装作路过,用眼角余光偷偷瞟过来,那眼神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
沈如霜视而不见,低头将叠好的衣服放进箱子。
一转头,就看见一个佣人站在她身后,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沈小姐,老先生吩咐我过来帮你收拾行李。”
佣人阴阳怪气道:“老先生说要你快点走,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沈如霜没有回答,佣人便自顾自走上前,粗鲁地拽下衣柜里的衣服,胡乱地塞进她的行李箱,褶皱的布料堆得像座小山。
沈如霜当即抬脚踹过去,声音里淬着冰:“滚!”
她早就知道,别墅里的这群佣人从来没瞧得起她和严文茵。
无非是觉得她们俩出身卑微,凭什么能住进邢家,当一回 “凤凰”?
他们嫉妒,所以变着法地诋毁、刁难。
佣人被踹得一个趔趄,黑了脸:“沈如霜,你还装什么装?都被老先生赶出去了,还真当自己是邢家大小姐?”
沈如霜的声音沉得像深潭:“我说了,滚。”
“你要是不服气,尽管去找邢爷爷告状,我就在这里等着。”
佣人气鼓鼓地瞪着她,最终还是没敢真的留下,气势汹汹地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