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宗泽算不上门当户对,准确而言,是我下嫁于他。
高考结束后,我首次正式踏进商圈,跟着父亲游走于各种酒宴。
后来在某场拍卖会上,我认识了宗泽。
那时是在维港,他随着宗母一起来的。
一场拍卖会下来,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冷冰冰的,好似谁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直到宗母拿三个亿向我父亲讨要一把收藏军刀。
宗泽的眼底瞬间涌动起复杂的情绪。
有羡慕,有嫉妒,他默默地看着宗母。
一开始我以为那把军刀对宗母有非凡意义,直到后来酒宴再遇,宗泽落单。
他独自在后花园发呆。
看着他连根拔起一朵芍药,把花瓣一朵朵扯下来,像是在问花又像是在问自己:为什么她不能多爱我一点,为什么她的眼里只有大哥?
从前大哥考上大学,她满心欢喜,可到了我,却被泼了一盆冷水。
明明我也上了最好的学校,最好的专业,明明所有人都在夸我,可她怎么就看不到呢。
他偷偷地哭,那一刻我无法共情,没有上前。
只是默默地陪着他。
原本父亲希望我留在港城,报考港大。
可鬼使神差地,我去了京市,选择了京大。
父亲有些意外,但没有阻止我。
他告诉我:人生在世不过三万天,想要,就去争,去拿。
所以我主动去认识宗泽,主动走进了他的生活里。
十岁相识,二十二岁领证,结婚六年。
十年间,但凡宗泽要的,我有的,便会给;我若没有的,他想要,我便去争。
我知道他童年缺了太多的糖。
所以前世,他告诉我,那些年长辈也好,父母也好,他们总会专门给宗城带礼物,而他始终都是顺带的那个,只有林薇。
他所谓青梅竹马的林薇。
只有她的糖,是专属于他的,哪怕是过期的,那也是他童年里唯一一道特别的光。
以至于那时,他一次又一次因为林薇丢下我。
我都会在心里告诉自己:林薇弥补了宗泽缺失的童年,宗泽待她好,无关情爱。
可我高估了自己的度量。
我高烧生病,林薇凑巧扭伤,宗泽选择了后者。
酒宴出席,我需要男伴,林薇亦然,宗城无法出席,宗泽依旧选择林薇。
生日、纪念日,他次次应约,又次次失约。
我也有过不满,质问他:到底你是我的老公,还是她林薇的老公?
可最终却换来宗泽失望的一句:大哥受伤,不愿见人,嫂子已经很可怜了,你为什么不能让让嫂子?
那时我失了声,心疼得直抽。
宗泽的朋友劝我大度,告诉我:如果他对林薇有意思,就不会让林薇和他哥结婚了。
林薇也矫揉造作地从中调和。
我和小泽清清白白,从未越界,你不要多想,我是你和小泽的嫂子,永远都是。
但精神越界就不是越界了吗?
我在这场婚姻里痛苦着,绝望着,无数次冒出离婚的念头。
可我始终狠不下心,始终无法割舍。
我舍不得宗泽,舍不得那个我见到他就心疼的少年。
十年的感情早已刻进骨髓。
直到前世林薇生日那天,直到雪崩那时,他越过我抓住了林薇的手,把我留在山里。
听不见我痛苦地求救。
听不见我说:我看不清这里了。
听不见我哭。
那一瞬,我好像就释怀了,人生不过三万天,不必执念。
有幸重来一世。
绝不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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