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三天,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婚纱上,泛着温柔的光泽。
未婚夫时延之的青梅竹马,那位穿着白大褂的秦薇医生,突然笑意盈盈地提出要为我做婚前体检。
“婚前检查是对两个人负责,苒苒,别担心,很简单的。” 她的声音轻柔,眼神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我没多想,跟着她走进了医院的体检室。
门刚关上,秦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猛地拿出一支麻醉针,趁我不备狠狠扎进我的手臂。
药效来得极快,我浑身发软倒在地上,意识模糊间,被她和两个护士强行绑在了冰冷的病床上。
屈辱的泪水瞬间涌满眼眶,我拼命挣扎,嘴里发出 “呜呜” 的求饶声,可四肢被皮带勒得生疼,只能眼睁睁看着秦薇拿起相机,对着我不停拍摄。
她甚至用冰冷的器械在我身上肆意摆弄,每一次触碰都像针扎般难受。
“沈苒,你不是想嫁给他吗?” 秦薇俯身在我耳边,声音淬着毒,“等婚礼那天,我会把今天的视频投影在大屏幕上,让所有宾客好好‘欣赏’你的样子,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脸嫁进时家!”
我哭得撕心裂肺,喉咙都喊哑了,她却只是抱臂站在一旁,像看小丑一样冷冷地看着我。
好不容易挣脱束缚般逃出医院,我跌跌撞撞跑回家,只想扑到时延之怀里寻求安慰。
可刚走到书房门口,虚掩的门缝里就传来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
我颤抖着推开门,眼前的一幕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 —— 时延之和秦薇正趴在书桌上动情纠缠,他平日里梳理整齐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她白大褂的纽扣散开大半,露出暧昧的红痕。
秦薇的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带着刻意的娇嗔:“我今天对沈苒做了点‘小手脚’,你该不会生我的气吧?”
时延之低头吻着她的颈窝,声音因情欲变得嘶哑,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我耳朵:“她算个什么东西?”
“只要你开心,别说欺负她,你要杀她,我都亲自给你递刀。”
“薇薇,我的好薇薇,” 他咬着她的耳垂轻笑,“除了时太太的位置暂时不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双手奉上......”
我踉跄着后退,后背狠狠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跌跌撞撞跑回卧室,我抖着手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个远在海外的号码 —— 那是我在保密局工作的哥哥。
“哥,救我...... 我要离开时延之,马上!”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哥哥焦急的声音:“怎么了苒苒?时延之不是一直对你捧在手心吗?发生什么事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堵在喉咙口,刚发出一个音节,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落在手机屏幕上。
是啊,谁不知道时延之待我好呢?
六年前,在一场慈善晚宴上,他对我一见钟情,随即展开了铺天盖地的追求。
他是时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身价千亿,而我只是个无父无母、靠着哥哥资助长大的孤儿。
所有人都说,他不过是玩腻了名媛淑女,想找个新鲜的 “小白兔” 尝尝鲜,连我自己都曾这样怀疑过。
可他硬生生追了我两年,用日复一日的温柔和耐心敲开了我的心。
在一起后的四年里,他更是把我宠成了公主,记得我所有的喜好,包容我所有的小脾气,甚至会在我生理期时笨拙地熬红糖姜茶。
三个月前,他在漫天烟花下单膝跪地,举着鸽子蛋大的钻戒求婚,全城的媒体都在报道 “时少独宠灰姑娘” 的浪漫故事。
满江城的人都知道,雷厉风行的时总只有一个软肋,那就是他的未婚妻沈苒。
哥哥的疑问,我答不上来,因为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谬 —— 那个把我宠上天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电话那头的哥哥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崩溃,沉默片刻后,声音沉稳下来:“后天晚上八点,我会派私人飞机在城郊机场等你,在此之前,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保护好自己。”
“嗯。” 我哽咽着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手机还保持着贴在耳边的姿势,我的手却僵在半空,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 “体检中心” 的字样。
我深吸一口气接起,是今天给我做检查的医生。
“时小姐您好,您的血液报告出来了,” 医生的声音带着公式化的温和,“恭喜您,您怀孕了,建议明天来医院做个详细复查。”
“怀孕了......” 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
我猛地低下头,颤抖着将手轻轻覆在小腹上。
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是我和时延之的孩子。
可他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我双腿一软,“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冰凉的地板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刺骨的寒意。
就在我茫然无措时,卧室门被推开,时延之走了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我,他脸色骤变。
“苒苒!地上凉,你怎么跪在这里?” 他快步冲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好看的眉紧紧皱着,眸子里满是焦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的眼神和过去六年里的每一天一样,盛满了我的影子,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慌忙按灭手机屏幕,将孕检单的事压在心底,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就是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