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的女友是个 5G 冲浪选手,正缠着他玩刚刷到的新梗,声音甜得发腻:
“祝观屿,你比我大一岁呢,为什么我刚出生时你不来看我?你是不是不爱我?”
竹马被她缠得没办法,哭笑不得地接了梗,转头瞥见他那位素来沉稳古板的小叔也在,便带着几分玩笑意味问道:
“小叔,如果是你,你怎么回答啊?”
他那位平时不苟言笑的小叔,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淡淡开口:“我去看了。”
话音落地,满室的喧闹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祝晏辞又轻轻补充了一句,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不仅看了,我小时候还抱过她呢。”
话落,他的目光缓缓转过来,越过攒动的人影,直直落在我身上。
1
我和祝观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前二十年的时光里,两小无猜,形影不离。
不止是我们自己,连双方父母和周围的朋友都觉得,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18 岁那年,父母提起和祝家联姻的事,试探着问我的意愿。
其实那时候,我对祝观屿已经有了些朦胧的好感。
两家本就有生意往来,若是能结为姻亲,确实是一桩美谈。
只是年纪太小,订婚的事便暂时搁置了,我们一起上了同一所大学。
这两年的相处,关系始终停留在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周围的人都觉得我们是迟早的事,我也纵容着自己对祝观屿的感情,一点点加深。
直到大二那年的冬天,祝观屿突然兴致冲冲地跑来找我,眼里的光比雪地里的阳光还要亮:“欢欢,我有喜欢的姑娘了。”
那个姑娘,不是我。
他笑得那样高兴,原来过去二十年的朝夕相伴,在他心里,终究只是好朋友而已。
感情从来都勉强不来,我亦不会自轻自贱。
我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心。
于是,在周围人诧异的目光中,祝观屿开始和一个普通小康家庭的姑娘谈恋爱。
那姑娘长得很漂亮,是那种带着点小骄纵的清纯,一看就是被父母娇养长大的孩子。
他把女朋友介绍给圈子里所有的朋友,唯独在介绍到我时,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自然。
我的存在,似乎变得有些尴尬。
但我们的共友并不看好他们,总觉得等祝观屿的新鲜感过去了,总会明白,我和他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有人私下安慰我:“意欢,祝观屿就是一时新鲜,没见过这种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过段时间肯定就腻了。”
可事实并非如此。
祝观屿这一谈,就是两年。
两年里,他带着女朋友招摇过市,不仅是我,连我父母和他的父母都有所耳闻。
我爸气得差点要上门去理论,被我妈拦了下来:“不结亲就不结亲,何必闹僵?咱家闺女这么优秀,还愁没人要吗?”
“这不是结不结亲的事!” 我爸依旧怒气未消,“当初两家商议结亲,祝观屿不可能不知情,他也是成年人了,就算不喜欢,至少该有个明确的态度,这不是落咱们家面子吗?”
还是我妈看得开:“当初也是我说,年纪太小,让孩子们再相处相处,算了。”
话虽如此,我和祝观屿终究还是朋友。
两家有生意往来,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也只能是朋友了。
今晚这场聚会,是祝观屿的生日。
他订了个大包厢,请了不少人,其中就有我。
当然,还有他的女朋友,谢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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