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很会骗人。
职业骗子,业务范围广得很。
假扮过家长去学校挨训,演过小三去正妻面前撒泼,次次好评;
玩过网恋,哄到对方心甘情愿转两千块就分手,美其名曰 “教他们吃一堑长一智”;
还在酒吧哄富二代开酒,一瓶几十万的洋酒,我能编出段 “和初恋的回忆” 让他连开三瓶。
……
但这辈子行过最大的骗,是假扮宋茯,骗了戚熠三年。
宋茯出国那天,戚熠开车去追,路上出了车祸,伤了眼睛,成了瞎子。
自那以后,他终日坐在落地窗前,对着窗外的树影发呆,性格阴郁得像块化不开的冰。
戚熠的父母看不下去,辗转找到我,开了个天价,让我假扮宋茯留在他身边。
为了演好宋茯,我下了血本。
她玩贝斯,我就抱着贝斯练到指尖起泡;她声音清甜,我就每天吊嗓子调声色;她是乐队主唱,我就把他们乐队的每首歌练到烂熟于心。
是啊,他们是玩音乐的。
乐队正小有名气时,宋茯突然选择出国进修,好好的乐队,就这么分崩离析。
我第一次见戚熠,他坐在落地窗前,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
双目无神,像蒙着层白雾。
我捏着衣角,学着宋茯的语气,轻轻说:“戚熠,我回来了。”
我假设过无数种需要飙演技的场景 —— 或许他会抱头痛哭,或许会大吵一架,抑或是红着眼眶说 “你终于回来了”。
却独独没料到,他说的第一句话是 ——
“那首 demo 的前奏,你为什么要用二胡?”
我愣在原地,脑子里飞速运转,支支吾吾半天,只挤出句:“弘、弘扬传统文化。”
话落,空气都安静了。
戚熠歪着头,无神的眼中带着点困惑,像是在消化这个离谱的答案。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我想听你唱歌了,我们的第一首歌。”
我松了口气。
幸好,他们乐队的每一首歌,我都练过千百遍,旋律和歌词早就刻进骨子里。
戚熠摸索着走到钢琴前,坐下,指尖落在琴键上。
即便瞎了,他依然弹得很好,流畅的旋律像溪水般淌出来。
我站在他对面,跟着伴奏开口。
一曲唱完,他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轻轻说了句:“唱得很好,比以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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