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听下去,转身往回走。
推开门,包厢已经空了。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雨点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苏泽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我愣了愣:“你还没走?遇年送照月回去了。”
他看了看天色,“雨太大了,要不我给遇年打个电话,让他回头接你?”
我摇头:“不用了。”
他叹了口气,搂着女伴上了车。
我万分后悔没开车来。
掏出手机打车,屏幕上始终显示 “暂无司机接单”。
搜了下地图,不远处有个公交站。
咬咬牙,拉开门冲进雨里。
刚跑出两步,头顶突然多了片阴影。
一把黑色的伞撑在我面前,伞骨上的水珠顺着边缘滴落。
紧接着,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冷得像淬了冰,和传闻中一模一样。
沈玫。
这一晚,大雨没停过。
是周慕白送我回家的。
他的车很安静,只有雨刷器来回摆动的声音。
半路他接了个电话,是周遇年打来的。
“哥,我们都走了,你忙完别来了哈。”
周慕白挑了挑眉,没说自己已经去过会所。
“你说有要紧事找我,临到头自己跑了。什么事?”
“唉,照月想见你。” 周遇年的声音混着雨声,有点含糊,“她那脾气,我拒绝不了。”
周慕白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她要什么你都给?连亲哥都卖?”
“给啊。” 周遇年的语气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混不吝,“我从小就喜欢她,为了她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抛弃。”
他顿了顿,低骂一声:“靠,我把沈玫忘了。先挂了,哥。”
周慕白挂了电话,看了我一眼。
我移开视线,望向窗外。
包里的手机安静得很。
换作以前,我早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他的消息。
可现在,只觉得累。
后来才想起,下午开会调了静音,忘了改回来。
一路沉默。
到小区门口时,雨还在下。
他拿起副驾的伞递给我,我道了声谢,伸手去接。
指尖碰到伞柄时,他却没松手。
我疑惑地抬头。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像是在审视什么,过了很久才松开。
“如果难过,” 他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可以哭出来。”
顿了顿,又补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我。我不会跟别人说。”
我的手突然开始抖。
周遇年那句 “什么都能抛弃”,像根针,猝不及防地扎进心里。
原来我就是那个可以被随时抛弃的 “什么”。
我看着周慕白的眼睛,他的瞳孔很深,像浸在水里的墨石。
七年来,我见过他不超过五次,每次他都冷着脸,连话都懒得说。
可这一刻,我突然生出点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刻意换了个亲昵的称呼,声音轻得像雨丝:
“慕白哥,如果我说…… 我想跟你谈恋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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